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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133ヘ一5519ヘ一0062】等到麦收时节,杏熟了。圆圆的和我的小拳头一般大,鲜黄的外皮上,又淡淡地涂了一层绯红,放在手心不忍下口。完全成熟的水杏,用手一掰就开,齐整整地分为两半,轻咬一口,这时候它不再酸涩得难以下咽,而是甜中带酸,口齿生津,回味无穷。
但那时,最快乐的不是品尝,是送杏。这棵杏树,大概爷爷给它施足了底肥,结了这么多年,还是年年挂果年年丰硕。在那个物质匮乏什么都缺的年代,母亲没有拿它们换过一分钱,而是整篮整篮地送给了左邻右舍。年年丰收年年如此。跑腿的当然是我。人小篮子重,杏,送到了,我只剩张口喘气的份了。但是看到婶娘们满脸的皱纹堆叠在一起,比初春的杏花还灿烂,那一刻,我脸上的汗水比任何一颗水杏都水灵都神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