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亲住的房子是二十多年前盖的,是青瓦屋顶
附近还有几家,也是青瓦屋顶
有一次放许愿灯,上到了平房顶上,放眼看去,几间青瓦屋顶高低错落着,很是好看,雅致?古朴?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呢,一时竟说不出
还是,在轨道上面做规则运动吧!我们的口号是不求重合但求出而不脱
我说看到了他,他又被蒙着;我说没看到他,他确实躺在那里
可以肯定,他不再是跳窗子的那个班长了,他就躺在那里,一动不动,一动不动
身边仍然是纷乱的世界,再怎么乱他都不动,纹丝不动
头顶上是长明灯,灯线浸在油里,火苗扑闪,细若萤火
那灯是给他点的,照在黄泉路上,黄泉路一定很黑,一定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了,为什么不亮一点,可以放把火,亮也暖和
27、请相信我的真诚,我是真的愿意用一生来让你见证,见证我对你的爱慕与宽容,见证我的倾慕与尊重
亲爱的,请握住我期待的双手,从此共握住幸福的人生!
而岁月空空荡荡,风中的影子,不过是尘土的凝聚和分解
在此之前,母亲总是说:你就是一个孩子
我还撒娇说:在娘面前,80岁也是孩子
而事实上,在母亲乃至他人面前,我老了,是一个长辈,再不是多年前在家乡背着书包上学、上山砍柴、捉蝎子、刨药材、夜晚啸聚长街,与邻村孩子用土块和树枝战争的那个人了
这一年的春节,在老家,在田埂、小路和村庄当中,触目都是旧年的影像,我无法躲避
每一处都有着我的身体的痕迹,表面不在了,而内里还在
那些曾经属于我,由我留下的东西一定是顽固的,也是最容易泯灭的
没有一个人真的能够被草木和泥土记住,除非肉体真的被它们接纳和融化
有一天下雪了,厚达膝盖,站在院子里,到处的白显得沉重,而在感觉中似乎是个掩盖,再次掀开之后,枯荣的草木会不会因此而显得清洁一些呢?趟着大雪,我先后去了好多地方
姑妈家,一个山岭,我整整爬了半个小时,摔了两跤,粘在身上的雪久不融化,我也不想它们在我行走的颠簸中落下,雪在身上,是个清晰,也是一个装饰
那段时间,我一直穿着10年以前的一件黑色风衣,已然陈旧的颜色让很多人觉得惊诧——他们说,现在怎么还穿这样的衣服呢?我笑笑,这个衣服暖和,在老家,最好的东西都是陈年的,上面落着灰尘和带有伤痕的
姑妈也说,你今年也32了吧
我回避,用鼻子嗯了一声
在大姨家和表哥家,他们不知道或者忘了,问我多大了
我不知道怎么回答,害怕说出那一个数字——它包含了一种对于我内心和生命的残忍
回程路上,踏着厚厚的积雪,一个人,看到旧年的草坡、房屋、河沟、流水和村庄,它们基本还是原先模样,新盖的房屋看起来像是一块崭新的补丁
陈旧的房屋似乎伤疤,在往年的位置,越陷越深
大年二十七上午,我和弟弟,买了冥币、香烟和黄纸,骑着摩托车,跑到3里外爷爷奶奶的坟头前,跪下来,口中念念有词,用火柴一张张点燃,呼呼的火苗在风中燃烧,一眨眼功夫,就是一片一片的断裂的黑色灰烬
其时大风如洗,尘土飞扬,我跪着,想到爷爷奶奶生前的模样
多年之前,他们肯定也像我一样,在人世上,行走,喜怒哀乐,也肯定看到了许多的人死亡和不断隆起的坟茔,体验和感觉与我现在绝对相同
只是,我不知道自己之后,后来的人,会不会重复我们的情感?
有人说,蓄意一份爱是三生三世;有人说,蓄意一份爱超过十里东风
而我,蓄意咱们的爱中断在初秋,让爱多一份盈盈如水的时间
你真的很帅,但我希望你能保留它,因为我恐怕在你身后回顾你
又见老屋有一支有关老屋的歌,在心里打了很久、很久的漩涡,一直没有唱出来
今年春节,我终于在侄儿的陪同下回了一趟老屋
天!这是那栋我熟悉的亲切的热闹的、生我长我、陪伴了我十八年的老屋么?怎么这般的低矮?我童年、少年眼中那高大、气派的大斗门哪里去了?那142020-12【原创】
在这黑暗中,眼睛和眼镜都成了负担,只有感觉才是最好的依靠,我艰难地前行,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
她的高跟皮鞋狠狠地敲着石板,发出咯叽咯叽的声音,颤抖着整个夜的心脏
风象一群土匪,吼叫着闯了过来,把她身上的清香掠夺而去,接着一个闪电把整个天空都划破了
我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在了石板上,几片瓦片杂七乱八地被风掀落下来,碎在我附近,我还没有来得急呻吟,雨就象豆子一样砸了下来
天似乎亮了一些,有了一点光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