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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把车停在中间的大门口,但却是从无门之门进去的,也就是说我们一行男女大小五人是在现在的静庐主人的带领下,从供内眷出入的那座已经找不到了的门里鱼贯而入
于是,首先就走进了千金小姐的闺房
好吧,就让自己静一会儿吧,没有风,鹰该不会来了吧,但没关系,我可以看云
那些絮状的云在我的头上变幻着各种姿态,把无形的寒气和热气的纠结用这种形式表现出来,热烈却无声
想起云外面是蓝天,蓝天外面是太空,太阳系外面是银河系,银河系外面是众多的河外星系,河外星系外面呢,我想不下去了,又想起了某个电视剧的境头:如来佛的金身出现在云中,兰花指指着我的脑门,化解我的罪孽,正把一条明路放进我的大脑里,我就得道了,飞升了,身体飘呀飘,随着某一片云飞过那些青翠的树冠,飞到我看不到也想象不到的地方去了
在这样的时候,人会觉得自己变小,想起外婆,想起思恋过的人,想起生命的伟大与渺小,想起来和去的必然与偶然,想起终究有一天,我的肌肉会化成一坯黄土,被一棵小草或一棵小树吸收,然后,曾经组成过我的生命的一些分子变成一朵小花,结成一颗小小小的果实,被一只小雀吞食;我的骨头里的钙会渗进一块石头里,几百年或几千年后,被人们开采出来,变成一粒钙片又来到某个小孩的身体里,固定在他的脊椎或头骨上;想起我的血液里的铁将来被锻造在某把刀子的刀刃上,去切割某个生命,割出另一个生命的血液来;想起我的一部分还会变成一阵空气,被后来的某几棵树把我的这些部分从气孔吸进去,变化成氧气,又被一个人或一只狗吸进去,帮他或它完成一次氧化过程,提供给他或它生命的能量;想起世间的生灵都像一片云一样是时间的过客,都要定格在一个时间的段落里,或者像老子,孔子,李白,成吉思汗等被偶然地记住,或者像大多数人一样被偶然地忘记
我仰躺在大地上,想起这些,只有笑了
“尽道丰年瑞,丰年事若何,长安有贫者,为瑞不宜多
”常忆起罗隐的《雪》,步入我成长的清苦,深恶痛绝家母无钱医治的雪山之墓
沉静不去雪的纷飞,只是它也不全能“盖尽人间恶路岐”
咱们寓居在城中村里,有形形色色的小小路
灵机一动的功夫会一道挽发端穿过那些黑乎乎的小小路,在闹市里找一家湮没得很深的小花店,跟东家聊长久的天,简直猎奇地要领会店里一切不著名的花的花名,才哔竟在一个交际花里挑出几支鹅黄色的勿无私,交代着东家用旧白报纸包好
捧在怀里,看着这一束花,情绪便会遽然喜悦起来
回抵家中倾箱倒箧找到一个玻璃瓶子来装,在一堆书里多出来这点嫩黄脸色,顿觉盼望
35、讨厌下雨天,湿湿的地面,出外面一趟,鞋子上就爬满了泥的感觉